里点评道。
傅清微擦了擦额头的汗,隐隐体会到占英画符为什么会那么累,想要一笔不顿地画出那些奇怪玄妙的符号,需要集中的精力超过期末备考十倍不止。
而且下笔的时候似乎有一种阻力,越画到后面,越是滞涩,一不留神笔锋就会错开,毁于一旦。
她一连画了三张,脸色发白,强忍着继续,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,抽走了她手里的朱砂毛笔。
“天黑了,去屋里练。”
傅清微才发觉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,月上柳梢头,因为月色明亮,她习惯了山里断电,没有灯光,画符过于专注所以没注意。
“谢谢道长。”这句话傅清微一天至少十遍,几乎成了口头禅。
穆若水极轻微地下压嘴角,目光在她的眼睛和扇状睫毛掠过一圈。
她可不是怜惜她,只是不想毁了这双好眼睛。
傅清微连笔墨纸砚和桌椅都搬回了屋内,穆若水抱臂倚在门边,看着她把纸笔铺在桌面,蹲在柜子前翻出蜡烛,不熟练地用火折子点燃,插在黄铜灯座,一灯如豆渐渐晕开。
因为不够亮,她点了两支蜡烛,勉强照亮书桌前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