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占英张大了嘴巴。
傅清微就这样畅通无阻地顺利进入了道观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山里的虫子蛰蛰地鸣叫,傅清微在门里,感受到了一种比门外更舒服的气息。
夜晚是鬼的游行,刚刚在来的路上她已经见了很多飘动的鬼影。但是一进道观,目之所及竟然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有,只有风摇动树叶的飒飒声,对如今的她来说仿佛仙乐。
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迈向中间开了盖的棺材。
穆观主。
慈……
穆慈吗?
穆慈。
穆、慈。
她心里一字一字地缓缓念着这两个字,从被黄鼠狼附体后的担惊受怕到昨夜还在恐惧会被鬼怪侵袭,一切的不安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,还有一丝未被自己察觉的微弱的欢喜。
她一步一步走到棺材边沿,一身红衣道袍的女人果然躺在里面。
她双手交叠搭在小腹,衣袖滑落到肘弯,洁白的手腕绕了一根红线,穿着一粒木色佛珠。
清冷狭长的漂亮眼睛闭着,覆盖在薄薄的眼皮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