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社会地位,失去自己的身份,也是真的。但他表面仍旧从容不迫,甚至帯几分轻松意味得调侃,“怎么,都准备玩那个女人设的游戏?”
“毕竟,这个游戏有十分之九的概率胜出。每个人的赢面都太大了。”江悯镜片后的眼睛,深邃狭长,只隔着镜片,看起来像是一片沉静的海。
坐在床上的顾也,将手铐弄的与床柱碰撞作响,“他们打算投你,或者朝禹。”
朝禹就是那个染红毛的小子。他是最先走的。
剩下的人,说会投他们两个,只是因为他们最先离席剩下的人,不想得罪还在座的人。虽然还有两天,但按照第一天的情况,第二天交根交底的可能性也不大。那这在仓促中随便做的决定,就可能成为现实。
但老实说,封仪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走了之后,他们会谈论的话题了。比起这个,面前江悯的来意,更让他好奇。
“要合作吗?”江悯跟封仪都是聪明人,目光交汇,他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合作?”
“我们有两个人,再加上你,是三个。”
三个人如果达成同盟,似乎可以左右这一场游戏。当然,只是似乎而井不是绝对。
“第三天,将票投给朝禹。除他之外的九张票,只要再有两个人投他或者干脆分散。我们都赢了。我们都能安全离开这里。”或许是经常需要出席法院这样严肃的场合,江悯还打了领带。紧贴脖颈的深色西装,夹着金色领针的领帯。
“你跟他有仇吗。”
江悯露出了一个笑容,在这种境地中,几乎没人笑的出来,“没有。”
封仪就看着这个看起来十分禁欲与冷漠的青年,嘴唇微微掀起。吐出一句与他职业并不相匹配的话,“只是单纯想操他。”
丧偶【下】【2】
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场景。
封仪抵靠着额头在他对面,坐着江悯。顾也跟那个红毛小子坐在一起,两人似乎因为年纪较轻,有了一些共同话题。如果不是昨晚江悯主动来向他寻求合作,他绝不会发现,这两人是认识的。
兄弟吗?
从长相上看,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。
明明已经商议好将票投给朝禹的人,现在正在与他的聊天中笑的人畜无害。
“我就说为什么觉得你那么眼熟那家酒吧我去过。”
“跟我同学。”
朝禹仿佛全不设防,他眉骨很高,在上挑的眉峰处,截断了眉毛,带着一股少年人所特有的桀鹫不驯的劲儿。
江悯的目标是他。
虽然他们是在被绑架的状态,然而这种氛围,实在令人难以紧张起来。封仪去了洗手间,正在他站在盥洗台前,用毛巾擦拭手部水渍的时候,江悯走了进来。
“除了我们,似乎还没有人打算合作。”
封仪擦干净手掌上的水之后,才抬起头来,“毕竟互不相识,谁也不知道,自己是不是十个人中唯一被观赏的那个受害者。”
江悯轻轻笑了一声,“如果不是有顾也,我也会这么想。”
“你们是兄弟吗?”不然封仪找不到江悯那么信任他的原因。
“不。”
封仪还在猜测时,江悯已经说出了答案,“他是我的养子吧?他父母死于一场车祸,叔叔拿走了所有遗产,我是他当时请的辩护律师。”
“很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封仪说,“怪不得。”如果是他,只是朋友的话,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绝不会相信的。
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。”
水龙头重新被拧开,随着流淌的水声,封仪透过镜面,看到被江悯摘下,放在手边的眼镜。他的头微微低下,看着自己被水冲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