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
薄薄一张宣纸上,是熟悉的字体,隽永端正,笔锋锐利。

内容也是裴琏一贯的风格,言简意赅,表明此?次随军出征是他一力所求,若有伤亡,与?肃王府及北庭军无?关,请皇帝理智应对,万勿迁怒。

“一式三份,皆为孤亲笔手书,一封寄往长安,一封交于你父亲,另一封……”

裴琏看向她:“交予你。”

明婳的目光还停留在信纸上那句“若不幸殒身”,听到他说有一封留给她,微诧抬眼:“为何……留给我?”

裴琏道:“你是孤的妻子?,总得对你有个交代。”

他说得理所当然,明婳神色却是一滞,握着薄薄信纸的手也好似有千钧重。

本?来还想?反驳“都和?离了,我才不是你妻子?”,话到嘴边,又?觉得此?时再说这些,未免太幼稚。

良久,嫣色唇瓣翕动两下,明婳看着身前的男人:“你真的决定了?”

裴琏:“是。”

明婳:“你就不害怕?”

“怕?”

裴琏皱眉失笑:“孤此生便没有畏惧之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