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婳咬着樱唇:“是。”

肃王妃很快带着谢明霁离开,屋内其他婢子侍卫也都很有眼力见,纷纷退下。

一时间,午后静谧的内室里,只剩明婳和裴琏二人。

见明婳还站在桌边一动不动,裴琏黑眸轻抬:“孤有些渴了。”

明婳踌躇片刻,还是倒杯温茶,走到床边。

只他这样趴着,也实在不方便喝水,她道:“你还能坐起来么?”

裴琏摇头,望着她道:“身?上?疼,臀腿尤甚。”

明婳:“……”

他身?上?穿着衣袍盖着被,她也看不出他到底伤得多严重。

但这男人从前一向是高高在上?的,相识这么久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。

就像是,一只被痛打的落水小狗。

明婳被她脑中这比方逗笑了,再看趴在茶青色丝缎枕头上?不得动弹的男人,那点子笑意便如流水般滑过心尖,转而成了一声轻叹。

“你稍稍仰起身?。”

她在床边蹲下,将茶盏递到那抹薄唇边:“慢些,别呛着……弄湿被褥!”

裴琏眉心微黯,没出声,只仰身?就着明婳的手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