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手掌,将那染血的断裂把手放在桌边,又不冷不淡乜她一眼:“还有你……”

早就被他捆回东宫,肆意施为。

喉头滚了滚,裴琏敛眸,不再看她:“走吧,别再让孤看到你。”

“在离开长安前,安安分分待在肃王府中?,若再惹事,别怪孤真的不讲道理,叫你这辈子都走不出长安。”

听?出他话中?的那股不耐的冷戾,明婳纤长的眼睫颤了颤。

又看了眼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手,欲言又止止言又欲,最后还是咬着唇一言不发,转身离开了。

木门“吱呀”推开又阖上,那抹柳色身影消失在眼前。

裴琏低头盯着掌心那道划破的伤口。

明明在流血,却半点不觉得?疼。

或者说,这点疼痛于心底那一阵一阵的钝痛相比,微不足道。

挺好的。

他想,痛着痛着,也就习惯了。

等?疼痛成为习惯的那一日,他或许便能将?*? 她彻底放下。

有病,真有病。

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,想到裴琏方?才那么一出,明婳仍觉得?他实在是莫名其妙,不可理喻。

不分青红皂白地拔剑割别人的脖子也就罢了,连他自己的手流血了也毫不在意,难道他当真是块无情无心、无知?无觉的木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