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
安乐惊慌地收回手,瞪了他一眼。
他起身,推着贺锦年往书桌的方向走去。
“你该工作了!”
“我也要去做事了。”
贺锦年轻轻拉住他,“今晚帮你涂药。”
安乐听完又瞬间红了脸。
这几天贺锦年虽然没有主动亲他,每晚却会跑来小木屋,带着医药箱,美其名曰给安乐涂药。一开始安乐没拒绝,还稀里糊涂地答应让他每晚都来帮忙涂药。
安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。
只是每当月光洒下来,长相精致的大少爷提着医药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望着自己,语气认真地说要来给自己涂药时,安乐就无法拒绝……
只是此刻红肿的嘴唇正一阵一阵的轻轻发疼,似乎在埋怨安乐。
安乐抽开被拉住的手,眼里带着小小的得意,“我的伤已经好了,以后就不用涂药了。”
“谢谢少爷。”
少爷看着空空如也的手,也不恼,抬眼看向安乐,语气平静,“不用谢。”
“伤好了,晚上就能继续学游泳。”
安乐瞬间呆滞住,他竟忘记了这事。
*
到了晚上,贺锦年如约而至。
以前学游泳时,晚上贺锦年也会来接安乐,只是总归今时不同往日。
夜晚的庄园,道路两旁是设计奇巧的路灯,白色灯光在地面上映射出花瓣重叠的模样。贺锦年牵着安乐的手慢悠悠的走着,另一只手提着棕色的纸袋,里面装着安乐的泳衣。
安乐看向身旁人的几近完美的侧脸,心脏怦怦跳动。
像这样的时候,两人都各怀心事,一路上就算一句话也不说,也不会觉得路途沉闷,只盼望着这条路能更远一些。
到了卧室后,安乐像往常一样拿出纸袋里的泳衣要去浴室换衣服,却发现纸袋空空如也。
安乐满头雾水。
“我明明记得我是拿了放进去的,怎么会不见呢?”
贺锦年沉默地站在一旁,一言不发。
“你快帮我想想,你拎着袋子的时候感觉轻吗?难道真是我忘记放进去了?”
贺锦年没回答,只是开口道:“等我一下。”
说完,他转身走向衣帽间,没一会儿便带着一套墨蓝色泳衣回来。
是没有过于贴身,也不会过分宽松的款式,适合游泳也不会让人不自在。唯一不同之处是这套泳衣是短袖短裤,穿上后就会露出四肢,安乐没穿过这种衣服,有些不习惯。
但安乐极力引导自己去习惯这样的衣服。
忽略掉贺锦年那些再明显不过的笨拙小心思,安乐愿意穿给他看。
浴室的门被缓缓打开,安乐光着脚走了出来。
贺锦年只穿了一条宽松的泳裤。
安乐一眼就注意到他们穿的是同色系,版型也很像。
若安乐再细心些,就会看见衣角和裤脚边用同色系的细线绣上的小小外星人脑袋。
已经对水下环境有了适应能力,贺锦年开始正式教安乐游泳姿势。安乐学得认真,哪怕中途几次呛水也丝毫不慌,反应过来后就能很快调整好,多次练习便能形成肌肉记忆,脑袋还没意识到时,身体也会本能地动作起来。
一切都很顺利,只除了一点。
本以为贺锦年很自律,为人师时也依旧一丝不苟,没想到从安乐第一次开始呛水挣扎时他便要停止教学,让安乐上岸休息了。
“你自己学游泳时也是呛到水后就要上岸休息吗?”
“自然不能,呛水是新手常遇到的问题,只有克服后才能掌握正确的游泳节奏。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