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林天,树林的林,天空的天。”

气氛再次凝固。

唐帆清了清嗓子,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上午是我不对,说话有些冲。”

“我这人说话就这样,容易得罪人。”

“抱歉哈!”

安乐看了眼林天。

林天没办法,只好开口,“我也揍了你两拳,扯平了。”

安乐补充道:“不怪你,是我们打扰了你在先。”

“昨天凌晨我情绪不太好,闹出不少动静,吵到你了吧?”

唐帆摆摆手。

“你那是事出有因,而且你在浴室,声音也没多大。”

“主要是他”

唐帆指着林天,眼里尽是嫌弃。

“大晚上跟磕了药似的,我还在睡呢,突然撞门闯了进来,差点没把我送走!”

唐帆说着说着就藏不住本性了。

“你说他撞门就撞门,闯进来就开始叫唤。”

“我那个心脏啊!都要被他吼出来了。”

“好不容易等他停歇下来,今天一大早又在病房里大喊大叫,搞得我以为自己在动物园看猴呢!”

“你评评理,你是我的话,你气不气?”

安乐听完也十分尴尬。

“不好意思啊……”

林天听完也没话说了,确实是他不对。

“那你也不能那样说话啊。”

林天反驳的语气有些小声。

“你还骂我傻逼呢……”

唐帆立马回嘴:“你还打我呢!”

“两拳!”

林天看着他,“不是说了扯平了吗?”

“我也没说啥啊!我就是跟你们解释我为啥一开始态度不好。”

“有你这么解释的吗?跟吃了炮仗似的。”

唐帆一愣,“炮仗是什么?”

安乐和林天都是一愣。

随即想到对方是混血儿。

安乐:“这是我们过年过节,或者有重要日子会用来庆祝的小玩意儿。”

“跟鞭炮差不多,不过要小一些。”

唐帆懂了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随即反应过来,对着林天反驳:

“你才吃鞭炮呢!”

林天不服地吼回去:“我那是在比喻!”

一个下午,唐帆跟安乐和林天聊了许久。

重点讲了自己是如何从学校逃学来远阳市找他的母亲,结果半路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,一直在医院休养。

他妈是副院长,但不给他搞特殊,哪里有空床位就把他往哪里放。

他这几天住的都是多人间,有时候病人多了他就去办公室的休息间躺着。

直到昨天,终于办理了正式的入院手续,给他弄了个双人间。好不容易能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下,结果还被吵醒了好几次。

安乐听完很是惭愧。

林天却是幸灾乐祸。

“你好端端地逃什么学?老天爷就是要专门惩罚你这种坏学生。”

唐帆看似跟林天十分不对付,但却对他的话句句有回应。

“你还好意思说我?”

“你不逃课?你是好学生?那你现在回学校上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