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,没注意到贺锦年越等越丧气。

贺锦年突然松开拉住安乐的手,退回到木柱旁,一个人靠着冰冷的柱子。

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
“对我来说都一样。”

安乐这才注意到贺锦年刚才在说话。

他先是往后退了退,才抬起头去看贺锦年,以免对方发现自己的脸在发红。
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落在贺锦年眼里,就是他试探地问了一句,安乐一开始沉默,然后离他更远了一点。

他手放在腰腹的纱布上,隔着纱布捏住自己的伤口。

身体上的疼痛能让心里的难受不再那么明显。

“我说,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。”

“我也没有多想。”

他看着面前的柱子,嘴硬道,“你要是愿意的话,我们可以谈柏拉图式的恋爱。”

“对我来说没区别。”

安乐听得目瞪口呆。

“我自己反正是没有这方面的强烈需求。”

“我也没有多喜欢这种生理上的互动。”

贺锦年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,十分不自然。

“反正……我们就,偶尔亲一下就行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额头上就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。

贺锦年抿住嘴,一脸淡漠。

心里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
说得太宽泛了……

早知道就说亲嘴了。

上天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。

下一刻,他唇上一热。

安乐主动靠近亲他。

贺锦年直直愣住。

安乐拉住他的手,跨坐在他的怀里,细细地亲吻着。

安乐的声音软软的。

“不想要柏拉图式的恋爱。”

贺锦年垂眸,看似淡漠的眼里尽是光彩。

他忍住上扬的嘴角。

“随便你。”

安乐无声地笑笑,咬住他的唇瓣。

“我很想要很多和你肢体上的接触。”

“想让你多抱我,多亲我。”

“不是偶尔一次,是经常这样,最好是每时每刻。”

“我太贪心了,可以满足我吗?”

贺锦年只愣了一瞬,紧接着抱起安乐的腰将人摁在怀里,主动加深这个吻。

*

与此同时,林天狼狈地从草丛里滚出来,跟着闻时在马路上狂奔,好不容易甩掉一大群保镖,又惨兮兮地原路返回。

“为什么还要回来?这不是狼入虎口吗?”

“是羊入虎口吧。”

“我是狼嘛。”

闻时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别抱怨了,赶快躲起来。”

“他们找不到人又会回来的。”

再次躲在庄园外的灌木丛里,林天趴在草地上,期待地望着红楼的方向。

闻时一边联系手下的人过来支援,一边观察庄园里有没有人逃出来。

林天瞥了他一眼,瞬间明白闻时返回来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