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老夫人说,您是唯一的,可以留下来的人。”

“不知您是否理解这话的意思?”

两人离出口越来越近。

男人的话在贺锦年耳边,也越发清晰。

“也就是说,接下来您选择的这条路”

“您也是唯一的,坚持走完的人。”

贺锦年脚步骤然一顿,他有些呆愣。

“不可能!”

男人没有与他争辩,只留下一个背影,缓缓离开。

*

贺江天收到老夫人的消息时,刚准备上飞机,随即通知秘书推掉所有会议,转头回了锦城市。

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装,领带被扯下,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个,因为赶路而微微凌乱的发型,这一切不仅没有让他显得狼狈,反而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男性魅力。

老夫人坐在院子里等他,见到气质成熟的孙子时,眼里闪过一丝欣慰。

贺家卓越的基因,在贺江天跟贺锦年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。

看着他们,老夫人就想到自己丈夫年轻时的模样。

是真的很像。

不论是样貌、气质,还是能力。

“江天来了,快坐下歇歇。”

贺江天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。

“奶奶,您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老夫人笑了笑,“没事奶奶就不能找你了吗?”

不过老人也没绕弯子,随即就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贺江天。

“锦年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吧,你们父子俩见过面没?”

贺江天拿起茶杯在手里把玩,“见过几面。”

“工作再忙,事情再多,也要抽空关心关心他。那是你的儿子,不是你的下属。”

贺江天低垂的眼里一丝嘲意,“嗯。”

“锦年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,他心志坚韧,不会轻易喊苦喊累,定是发生了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。”

“他不说,我也不强迫去问。”

“我已经派人去查了。”

“你若是知道些什么,现在就告诉我。”

贺江天听完皱起眉头。

“不用查了,这件事我会解决。”

老人察觉出不对劲,“解决?我倒想听听你要怎么解决?”

“既然您不想他留下,那就打晕带上飞机,把人送回去,派人守着,没有许可不能回来。”

贺江天放下茶杯,露出的小臂坚实有力。仿佛在说一个和他毫无关联的人的事。

老人生气地看向他。

“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!”

“还当他是以前那个五岁的小孩子吗?以前秦珠华那个女人就是这么管着他的,结果呢?”

“现在好不容易过去了,你竟然还想再重蹈覆辙?”

贺江天对此毫不在意。

“过去?”

“奶奶,您真觉得那些事过去了吗?”

“有时间调查他,不如多请几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。”

“您说我没把他儿子,他也没把我当父亲。又何必装作父子情深?”

老人被这通话噎住,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反驳。

僵持了许久,只换来了她的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“那我不查了,就由他去吧……”

贺江天玩味一笑,“还需要我替您将人打晕送回国外吗?”

老夫人瞪了他一眼。

“对了,秦珠华最近情况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