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再次睁眼后天已经变亮,太阳就要升起。

安乐瞬间清醒。

要迟到了!

他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,却发觉腰被揽住,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。

安乐想要起身的动作僵住,躺在床上十分纠结。

“怎么了?”

贺锦年一向冷淡的声音此刻带着些磁性和低沉,安乐听得耳朵一红。

“我睡过头了。”

“要赶在九点之前选好鲜花送到别墅去。”

贺锦年抱住安乐的手收紧,将他按在怀里,过了好一会儿。

才轻声说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安乐听完眼睛一亮,拉着他赶紧起床。

两人收拾好往花房的方向走,安乐还觉得有些不真实,小心地问道:“会不会打扰你啊?”

“你白天都很忙的。”

他跟贺锦年从不在白天过多相处,这是安乐主动提出的约定。

贺锦年拉住他的手,“不会。”

“最近没有之前忙。”

安乐被牵住手时身体一僵,左看右看,还是抽出了手。

“我们说好的,白天不能这样。”

贺锦年抿住嘴,掩去神情里的落寞。

“嗯。”

安乐见状也有些委屈。

低声恶狠狠道:“你不可以这样!”

“主动破坏约定的人不准表现得这样可怜!”

贺锦年抬起头,直勾勾地盯着安乐:“那你可怜我吗?”

安乐瞬间就被迷得脑袋空空。

站在原地任由贺锦年靠近亲吻他的嘴角。

城池即将被攻破时安乐才反应过来。

他捂住嘴红着脸后退。

“你不准靠近了!”

贺锦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。

两人隔着几米远走着。

距离一会儿拉近一会儿隔远。

安乐像个小炮仗,一靠近触摸到就会瞬间飞远,然后定在原地不动。等人再次靠近,又急哄哄地飞远。

*

与此同时,着急了许久的安芸终于得到通知,可以和丈夫赵立远见面。

她带着伤还没完全好的赵程来到看守所,但规定只能进一个人,她只好让赵程先留在外面,独自进去见赵立远。

许久未见,安芸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赵立远。

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?又为什么偷偷联系儿子却瞒着自己?问他做了什么事才被关了进来?怎样才能救他出去?

安芸心里有许多话,却在见到赵立远的那一刻全然息鼓。

她捂住嘴,眼泪潸然落下。

“这、这到底是怎么了!”

“立远!”

赵立远被打得鼻青脸肿,眼睛都险些要睁不开,他能过来跟安芸见面还是靠人搀扶来的。安芸这才明白为何前几天那些人总跟她说还没到时机,需要准备。

原来需要准备的人是自己的丈夫。

赵立远刚被打,前几天还无法下床,今天稍微有些起色,便忍着痛意出来跟安芸见面。

两人隔着一层玻璃,都没说话,赵立远连呼吸都在发疼,安芸捂着嘴哭泣。

站在安芸身后的黑衣人抬手看了看时间,提醒道:“你们的时间不多,要抓紧。”

安芸这才反应过来,慌忙擦了擦眼泪,“立远!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会这样啊?”

赵立远艰难地拿起听筒,一说话嘴角的伤口就会撕裂开,他不敢说太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