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便传来了开锁的声音,訾漾漾背对着门,把头尽力往下低,缩进被子里。

只感觉到背后的床塌陷下去,他上床来到她面前,坐靠在床头,把她被扇的那侧头发往耳后勾去,用冰块轻轻敷上。

冰凉的刺激让她不得不清醒,委屈吸囔鼻子,拍开他的手。

“滚出去。”

“别动,难道你想让爸妈来看到你这样吗?”

“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扇我的!”

“我之前跟你说过,不准你在外面过夜,跟男人喝酒,十点之前不回家就要给我打电话,你做到哪一条了!”

他有理有据,訾漾漾抬起脚往他身上踹:“我成年了,我工作了!我都这么大了你凭什么还管着我,谁二十多岁还不能跟男人喝酒,你神经病,我要跟爸妈说。”

她泪腺本来就低,嗓门一大起来,眼泪哗啦啦掉。

说不心疼是假的,没有比他更要疼爱她的人了。

訾宜洲在她身旁躺下来,胳膊绕在她的头顶往怀里拢,不停擦着她脸上的泪,那些冰块被暖的融化,浅浅淤青残留在肌肤上很显现,怕是两天都不能见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