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是他呼吸急促喘息声,烫的耳尖不断发热,迟迟没等到他说话,栗月便去摸口袋,虽然她的手机里没有手机卡,但至少还能拨打急救电话。

一直守到救护车来,男人的呼吸从急促变得虚弱,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,将手握住了她的手心,越抓越紧,迟迟不肯放开,大手的力道包裹住十分用力,将她的手指抓痛了。

栗月难为的看着十指相扣的手指,再看看那些医生们。

“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去,等他醒过来之后,再联系他的家人。”

也只能这么做了。

男人到了包扎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,她一直等着人醒过来,好赶紧回家,看这个时间,爸妈应该都回家了才是,他们联系不上自己,会担心的。

可他迟迟醒不过来,栗月满是头疼的趴在床边,埋在被子里闻到的都是消毒水味道,熏醉的眼睛开始打颤,也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。

平静的周五放学日,栗月从来没想过,今后却都是她噩梦的开端。

一觉醒来,出现在奢华的卧室,身下散着男士香水的大床,她眼神发懵的坐直,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是白天。

看着身上的衣物还是那件校服,可她昨晚好像没有回家!

栗月着急下床,见角落里自己的书包,跑过去拿起来,无心欣赏窗外紧靠山海的美景,正要打开门,发现怎么扭动也无法转开门锁。

她着急的拍打大门:“有人,有人吗?有人吗,啊?”

声音意料之外的抖动,出现在陌生地方睡了一觉,紧张不安的握拳,跑去窗户前,看着下面花园,这好像是一栋别墅,但窗户锁死她也跳不下去。

背后双扇大门开了,出现昨天她救助的那个男人,没有昨日的狼狈,一身干净的衬衫和九分裤,尽显挺拔身姿,梳洗后的头发蓬松,歪头望着她有几分慵懒。

她记得他姓李。

“李先生,我,我要回家。”

“不着急。”李泽霖一手插兜朝她走去,取下她手中的书包,扳着少女瘦弱的肩膀往外走。

“你昨晚救了我,不然我差些被那些人围堵在里面杀死,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,先吃顿饭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她有些不安,还有说不上来的恐惧,都环绕在她的心底,咚咚作响,心跳速度也极快。

“我,我可以,不吃吗,我想回家。”

睡了一晚的头发已经散落开,没有扎着马尾辫那样的活力,散肩的秀发带着清纯和天真,他揉着她的发顶笑,眉眼里诱人的勾引,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,自顾自的说。

“周三时,我记得你在台上弹了一首钢琴曲,那首曲子是我很喜欢的,梦中的婚礼。”

她脑子里只有回家的想法。

李泽霖将她带到了隔壁的钢琴室,里面摆放着一台价值不菲的钢琴,做工精良甚至边角还有真金。

“能让我再听一次吗?”他笑着询问,另一手却不动声色关上了身后的门。

栗月低着头:“如果我弹了,能让我回家吗?”

男人眼里直视的火热,带着浓郁成人味道,说出最具有欺骗性的谎话:“可以。”

栗月坐在钢琴凳上,打开钢琴,吞咽着口水,手指停留在上面。

带幽静的曲调响在整个房间,他的目光直视正在认真弹奏少女,台上的第一眼,优雅而从容,没有过分自卑的举动,带着张扬毫不怯场,随着节奏的缓声起伏,马尾的发尖抖动。

梦幻的婚礼,在她的手中,变得也如此梦幻。

李泽霖自认为自己向来没有什么怪癖,只是前几天他才发现,对一个高中生产生了兴趣,真要命。

老天居然还能把她巧合的送到身边,而他向来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