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他歪头说:“怎么,是跟你的朋友重名了吗?这年头名字哪有不重的,你呢?”
“樊璐。”
“好听的名字。”他认真夸奖,翻过了身,学着与她一样的动作,胳膊搭在栏杆上,弯腰歪头看着她的脸询问。
“你到新西兰哪里?我看你,好像也没有伙伴,我们可以做个伴,一个人在邮轮上还挺孤独的。”
“骆先生。”她认真的看着他。
“嗯?”
“你在搭讪我吗?”
“樊璐小姐问的这么直白。”
她别过头,看着远方三辆个在海面上行驶的渺小船只,脸上笑的尽是苍白:“我刚从一个名为地狱的地方爬出来,你打动不了我的,换个别的目标吧。”
“嗯哼,讲话很有趣。”他扬头一饮而尽了饮料,嚣张跋扈舔着嘴角水渍,修长的手指,缓缓将铝瓶捏扁。
“不过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了,樊璐小姐是我遇到第一个,能让我心动的女孩儿,所以我一定不会放弃的。”
樊璐耸着肩,笑容凹进的酒窝,无奈对他拒绝:“很抱歉,我可不是你要找的女孩儿。”
“我可以当做你在欲情故纵。”
“你很自恋。”她松开了栏杆,转身要走,男人正想抬脚追上去,她回过头,笑靥如花:“不过我并不讨厌,十五日的时间,可以试试看。”
他笑出了声,花衬衫下也没那么吊儿郎当,举着手里瓶子像在宣誓:“那我可要努力了。”
出逃的一周。樊璐已经下定决心要抛去阴影,重新拿回做人的自信了。
邮轮上的艳遇,让她觉得很意外也很庆幸,这男人看起来没有第一眼的那么花心,反倒事事分寸,懂得进退,不会窥探她的隐私和过分亲密举止。
十天来,每天到她的房间外送来各种甜点和饮料,有时会邀请她去甲板赏海,有时两人也会在一个房间里,只是看着同一片风景不用说话,时光就能过的那么安宁温馨。
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,没有体会到真正与一个人相处时候的快乐,是他出现的时机刚刚好,偏偏落在她最崩溃的时候,陪她聊天取乐。
樊璐陷进了这场艳遇里,几番忘记自己曾经满身带伤的噩梦,从头顶传来的光,是骆珩向她伸出的救援之手,马上就要带她从黑暗里解脱。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全身狰狞血肉翻开的伤疤,胸口和私处点缀的淤青,开始自卑,是否配的上他。
“今天挑选了一些歌,希望你能够喜欢。”
他笑着将手机放在中间圆桌上,从里面播放出优雅轻柔的钢琴曲,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。
樊璐手中握着高脚杯,歪头仔细聆听,搭配面前窗外翻涌的海浪,嘴角翘动起了弧度,舒适的将葡萄酒抿入喉中。
开始香甜醇厚的味道,变得火辣烧灼内脏胃部,却是她此刻想要的刺激感,眼睛也情不自禁眯了起来。
“看来我们的口味相同。”
她表情有些沉醉,转头望去,男人撑着桌子托住下巴,如痴如醉看向她,深情的眼神,居然有些把控不住,她低低笑出了声。
“你真的,还蛮了解我的,撩别的女孩儿,用的也是这一套招数吗?”
“樊璐,我只对你。”
言简意赅,对她而言,再没有比这更深情的话了。
两杯酒下肚,她眼前已经扑朔迷离,歪头表情都有些痴傻,嘴角的酒窝没有消失过,一手撑着醉醺醺脑袋,水平如镜的大海,泛起微波,阳光的折射波光粼粼。
“樊璐。”
男人低磁的声音在耳伴来音,涌入脆弱的耳膜,她瓮声瓮气娇媚嗯了一声。
“我一直都很好奇。”骆珩朝她伸出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