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遂暮的极力撮合下,香妩虽然没真的与新皇如何,却也封了一个答应的位置,住进了后宫之中。
江遂暮再三提点她,说后宫之中,如今只有她一个,若是把握的好,在充盈后宫之前怀上子嗣,以后凭借子嗣也能坐稳位置。
香妩本只是出生小门小户,忽然多了这么一个富贵的亲戚,听他教训,只有喏喏答应的份儿。
只是……
这位表姐,怎么和父辈口中说的,不太一样呢?
……
贤亲王府。
曾经的二皇子,向悬宁,已经封了王位,赐了宅邸在王城里住下了。他的府邸中,每日都是人来人往,朝中大小事,都有人会禀告到他这里来。
"王爷,如今皇上不理朝政,耽于玩乐,你要劝劝他啊。"
"是啊,朝堂上新选拔的一批官员,又都与太后一党有私,我们怕……"
这样的话,向悬宁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了。他少时聪慧,虽然知道自己兄长本性纯良,但如今他已经做了九五之尊,自己的身份,再总是出入皇宫劝谏,实在不妥。更何况……
"王爷……"
"王爷……"
将手中茶杯,放在桌子上,"此时进宫劝谏也是无益,只能静等时机。"
他说的时机,也很快就到来了。江家如日中天,在外也跋扈蛮横。没过多久,便传来江家人当街打死平头百姓的消息。
向悬宁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,不等太后出手压下来,就与一众老臣,写了奏折将此事禀报上去了。
向悬宁准备的也周全,当时目睹的证人,连同审理此案的县官,他一并带去了。江遂暮赶到时,新皇已经命人在拟圣旨了。
江遂暮也怕在这个时候,叫向悬宁抓住马脚,进来之后,就在帘子后站定了。向悬宁知道他来了,却故意装作不知道。
"皇上,江家仗着如今太后的荣宠,经常在外行一些恶事。"
他带来的官员附和,从朝堂结党之事开始细数,到江家人出行仪仗,听的帘子后的江遂暮银牙紧咬。
"太后在宫中,管不到下面的小辈。这……"
向悬宁知道皇上偏袒太后,也没有逼的太紧,反而顺他的意思道,"此事自然与太后无关,但那些人所做之事太过,也坏了太后名声。"
"当街行凶,按律当……"新皇看了眼江遂暮的位置。
"当斩。"向悬宁道。
"那就依你的意思罢。"
当街行凶的,只不过是江遂暮一个远亲,勉强算是侄子辈的。杀了也没什么,让他更在意的,是他江家人的身份。向悬宁只怕不是杀了他那么简单,还要借此事大做文章,毁他心血。
向悬宁……
近几个月都不声不响,倒让他忘了,这厮可难缠的很。
……
江家行凶之人问斩了,朝中几个提拔上去的江家门客,也受了殃及,但不是全部,但也让刚刚站稳脚跟的江遂暮元气大伤。
向悬宁也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他,这几日,他都在宫中进进出出。江遂暮怕他又说动皇上,做出对付他们江家的事,就对外称病,引皇上来探望他。
皇上对他上心的很,自然来了。只是因为向悬宁的牵绊,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江遂暮命人点了香,自己歪在床榻间休憩。
皇上进来,探望完之后,又被他叫上床榻,说一些知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