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一起去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，他们果然走了。

江遂暮从竹床上爬起来，看着自己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，神色空茫的发着呆。

他逃不了了。

上回他逃了一夜，不也被抓回来了吗。

被放在床边的幼鸟，又叫了起来，它们饿了，江遂暮却无心喂它们。但它们的叫声，引来了昨日飞走得大鸟，它叼了一朵紫黑色的花过来，在窗户旁犹豫很久才飞进来，哺喂小鸟。江遂暮在一旁看着，并没有阻拦。

花瓣被撕成一片一片的，喂进幼鸟的口中，还不能辨别食物的幼鸟，只知道张口吞咽。好一会之后，喂了幼鸟的大鸟飞走了，江遂暮推开窗，看着窗外荒芜的景象发着呆。

这里应该是一处山林，他那晚跑出去，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出路。

床旁的鸟鸣，忽然停止，江遂暮低头看了眼，见那朵花蔫蔫的散在一旁，几只幼鸟羽毛松散的倒在鸟巢中，已经没有了声息。

江遂暮一怔，而后将那朵紫黑色的花，从地上捡了起来。

孽子【下28】完

门开了， 月光照了进来。

两道人影，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。其中一个，提着个沉甸甸的包袱，他进来时，将包袱丢在桌子上，包袱里的东西，露出来一角。金灿灿的，是根金条。

床上的人，背对着门睡着。

二人走过去，见他闭着眼睛，就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。

他们今天得了个有意思的东西，本想送给他，没想回来的晚，他已经睡着了。

罢了。

一只血玉雕刻的麒麟，被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。二人解了自己身上的佩剑，躺到了床上。

睡在他们正中的江遂暮，呼吸轻不可闻，一人伸手抚他腰身，也发觉他今日体温低的异常。

病了？

正对着他的江遂暮，忽然睁开了眼睛。他眼睛生的狭长上挑，若是女子风情万种，只是他是男子，又生的一双凌厉剑眉，这双眼睛就也莫名的多了种威严之感。

“吵醒你了？”

没有回答。

他们也早习惯了他的冷漠。

搭在他腰上的手，轻轻往上，抚了抚他的脊背。平日江遂暮必定会不耐且厌烦的闭上眼，但今日，他却主动的依偎了过来。

搂着他的人，身子一僵。

“不睡？”

“……”

翻过身，将江遂暮压在身下。他身上的血腥味，都还没有散尽。

江遂暮在他身下，侧过头去。那微微下垂的眼睛，有一种别于他冷漠姿态的温柔感。

见他这样的情态，二人都有些受宠若惊他们早发现了，江遂暮主动时的情态，要比他冷颜抗拒时更令他们喜欢。

“今晚，准备放过你的。”

但现在不打算了。

他们已经不受毒药控制，但眼前这个人，他的任何细微的表情，都能操控他们似的。

窗户是半开的，能听到穿过竹林的风。

江遂暮的衣裳被剥开，他浑身都是些斑斑点点的痕迹。但他自己好像不在意似的，抱着他宽阔的肩膀，在他情动时，五指无意识的去抓他的脊背。

这样的疼痛，刺激的他动作更加粗暴。

他们想怜惜他，但今夜的江遂暮，好像和平常不同。在一人翻倒在侧，喘息平复时，他就向另一人爬了过去。

……

晨光熹微时，床上二人都已经没了声息，江遂暮将他们从自己身上掀翻下去，而后抽出他们的佩剑，斩断自己手脚上的镣铐。

藏在枕头下的花，也因为他的动作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