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中老臣,都盼您早些回去主持大局。”
坐在木椅上的向悬宁,腿上还搭着一块薄毯。他并未回答身后亲信的话。
“太后在朝中便植亲信,夺权之心昭然若揭。如今只有您能……”
“我回去,即便澄清玉宇,又能如何?”
“奴才不懂。”
“我与皇上一同长大,知道他性子软弱,优柔寡断。我能帮他一时,又怎能帮他一世?”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向悬宁比之从前,看清了许多东西。
“王爷的意思是?”
“青锋手握重兵,随时可率兵回护皇城。”向悬宁望着天空飞鸟,似是透过飞鸟之眼,望见了千里之外的皇城,“所以,比起我出手去铲除太后,如何让皇上知道怎么做一个皇上,更为重要。”
亲信似乎懂了一些。
“拿我的弓箭来。”
“是。”亲信回屋拿了弓箭递给了他。
因为伤势,向悬宁在轮椅上呆了半年,只是他这样的性子,如何能容忍这废人一样的生活?所以在轮椅上时,他常常去练些手上的功夫。
弓箭拉成满月,随着一声破空声,天上的飞鸟,哀叫一声跌落在地。
……
江遂暮终于是沉不住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