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听见医生的话。直到医生叫他的名字，他才反应过来。

“克维尔先生。”

克维尔抬起头。

“如果您能再让我制造一些复制品的话，我会给出让您满意的报酬。”

克维尔想拒绝，但生活的重担，让他无法喘息。

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医生。

医生制造了几百个复制品，最后给了他一笔数目相当可观的钱。克维尔因为这笔钱，交了一年的房租之后，又为已经吃了一个月压缩饼干的自己，买了几块合成肉。

肉的味道算不上好，因为好的肉，不是他这种下等人能够享用的。但他还是吃的很开心，每一滴肉汁，都恨不得吮吸干净。

比起压缩饼干，这种干瘪的肉块，也成了难得的珍馐。

他吃饱了之后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平常只会哭泣的婴儿，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愉悦，在用破旧沙发改造成的摇床上，咯咯的笑了起来。

克维尔抱着他，眼中是属于父亲的温柔他丝毫没有因为那个女人抛弃他，而去迁怒他的孩子。

他爱他，像每个平凡却伟大的父亲那样。

他的生活，又好转了一些。

好像糟糕的日子，已经开始离他远去了。

两个月后，医生又找到了他，他说，“克维尔先生，您受欢迎的程度，超过了我的想象，我希望能和您再次合作。”

生活已经步入正轨的克维尔，在考虑了一下之后，拒绝了他。

他觉得现在已经足够好了。不需要更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