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么说,杜若宁松了口气,这呆子,其实并没有特别呆。
杜若飞起初也有点懵,后面反应过来,就把自己的狐狸毛斗篷解下来扔给了薛初融,十分霸气地命令:“穿好了,你要是冻坏了起不了床,小爷就吃不到美味的野兔了。”
薛初融被兜头罩住,忙将手里的野兔放下,把斗篷好好的披在身上,又重新捡起兔子,笑着说道:“好暖和呀!小公爷放心,我会保重身体,让您吃到美味的野兔肉的。”
周围的同学都看傻了。
也没听说杜家兄弟和薛初融有什么交集呀,怎么突然就好成这样了?
你送莴苣我送兔子的,什么时候建立的同窗情呀?
而且看杜若宁的意思,她好像对薛初融也挺另眼相看的。
这兄妹几个啥眼光呀?
“别管啥眼光,杜若飞可是出了名的为朋友两肋插刀,薛初融既然攀上了这哥仨,咱们以后还是少捉弄他吧!”
“啊,不能捉弄薛初融,上学会少很多乐趣的。”
“乐趣要紧还是小命要紧,你忘了,上回有人说杜若宁鬼上身,被杜若飞打得半个月都没下床。”
“对对对,走吧走吧,咱们快走吧!”
学生们一哄而散。
三兄弟也护着妹妹的车继续赶路。
他们没有提出捎薛初融一程,薛初融也没有提出要他们捎一程,独自一人拎着兔子慢慢走,看着兄妹几个渐行渐远。
狐狸毛的大氅披在身上,暖得像披了一床棉被,呼啸的北风都不能将它吹透。
“少年人的心真是热烈而滚烫呀!”茫茫的雪幕中,沈决和江潋并肩而立,感慨道,“说起来,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做过好事了,我的银子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?”
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江潋猝不及防,凝眉幽幽道:“你别跟我要银子,就算是做好事了。”
第50章 就是那个死太监
不知道是不是江潋的话带有诅咒,沈决最终没能拿回他的银子。
因为杜若宁除了射御两科夺冠之后,在后面的所有比赛中都没能突破倒数第十的名次。
这大概是赌坊开过的最跌宕起伏的赌局,五天的比赛下来,几乎没有赢家。
开始输的人后来赢回去了,开始赢的人后来又输回去了,刺激是真刺激,就是到最后谁也没见着钱。
赌坊从前也开过蹴鞠赛的局,马球赛的局,甚至朝廷的武举考试,他们都要拿来赌一赌,但从来没有哪个局像杜若宁这个局如此扑朔迷离,难以预测。
用望春的话来说,真是邪了门了。
他和望夏两人都下了注,结果只是白白跟着紧张了五天,啥也没捞着。
唯一的赢家只有杜若宁。
五天下来,她在各大赌坊赢了五百两银子,还有射御两科的彩头共一百两,外加两只羔羊,十匹锦缎。
除此之外,还收获了三个徒弟。
彩头是赛后的第二天发放,每一个科目的前三名有奖,乐科几个分类也都有奖,总体下来,女学生拿到名次的有十二人,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。
赛前曾夸下海口绝对不会输给女人的男学生们,面对这个铁的事实,全都默默闭了嘴。
同时他们也头一回意识到,自家或亲戚家的姐妹们竟然各有各的才能,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,整天只关心衣服首饰,胭脂水粉,只喜欢家长里短,攀比掐架。
女孩子们,原来可以这么厉害呀!
女孩子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她们当时闹着要参赛时,根本没想到真的能赢这么多场,尤其是杜若宁,不但赢得漂亮,还让三个男孩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鞠躬叫师父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