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了片刻,收回手,将安公公往旁边推了推,自己站在挨着门口的位置。
安公公往旁边挪了两步,与他并排站着,偷眼打量他,想看他有没有生气。
“看什么看,咱家是那心胸狭窄的人吗?”江潋的眼睛明明没看他,却跟看见了一样,语调很是没好气。
安公公心说你就是呀,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最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。
嘴上却笑着道:“怎么会,京中谁人不知掌印豁达大度,海纳百川,明月入怀……”
“显摆你会的酸词多吗?”江潋瞪了他一眼,“闭嘴吧你!”
安公公乖乖闭上嘴,抱着拂尘装哑巴。
江潋却又问:“他来多久了?”
安公公:“……啊,谁,薛总督吗,来了有一会儿了。”
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走,什么话要说这么久?
江潋眉头轻蹙,默然一刻,伸手去掀帘子。
这时,一只素白纤长柔若无骨的手从里面伸出来,正好也去掀帘子,两人的手便碰到了一起。
里面的人吃了一惊,忙将手往回缩,缩得慢了些,一根手指被江潋捏住。
江潋唇角轻扬,露出一抹玩味的笑。
紧接着就听到杜若宁在里面问:“薛总督你怎么了?”
“我,好像有人抓我的手……”薛初融惊慌道。
江潋呼吸一窒,心跳骤停,忙松开那根手指,一把将身边的安公公抓过来挡在前面,自己往后退了两步。
帘子随即被掀开,薛初融和杜若宁先后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