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头,而后一言不发地站起来,退到江潋身后。
他没有给嘉和帝一个字的回应,他的举动已经表明了态度。
嘉和帝怔怔一刻,突然仰天长笑。
昨晚宋悯对他说,古有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,陛下您是一人障目,不见江山。
当时他还不信,以为宋悯是夸大其词,原来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。
殿内寂寂无声,只有嘉和帝的笑声在回荡。
许久,他停下来,问江潋:“厂臣打算如何处置朕?”
江潋道:“一切听凭公主安排。”
听他提到公主,嘉和帝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:“你确定你的公主还回得来吗?”
江潋心头一紧,握剑的手也跟着收紧,面上却不动声色道:“陛下此言又是何意?”
嘉和帝冷笑:“你是不是以为朕就这点本事了,以为让金吾卫把朕制住就能夺取朕的皇位了,那你有没有想到,当你在这里制住朕的时候,太子已经在东宫拿下了你的公主?”
江潋的手又握紧了些,虽然没有说话,手背暴起的青筋却将他的情绪出卖。
嘉和帝的愤怒悲痛渐渐转变为胸有成竹,胜券在握,不介意把话说得更透彻些。
“朕听了宋悯的话,虽对你仍抱有一丝期望,为防万一,还是做了两手准备,朕在宫里对付你,同时让太子在东宫擒住杜若宁,朕平安,杜若宁就平安,朕若有不测,杜若宁也活不成。”
他停下来,对江潋得意一笑:“算算时间,太子差不多也该得手了,有杜若宁在手,朕何惧你,何惧杜关山,何惧飞虎军?”
江潋面色凝重,周身散发出迫人的威压,沉声命令徐怀忠:“把陛下看好了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许出入乾清宫,包括皇后娘娘。”
“是。”徐怀忠抱拳应声,“属下遵命。”
江潋手挽青龙剑大步向殿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