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以后我不会再放肆了。”他轻声说道,“公主松开我吧!”
杜若宁的心更乱了。
讪讪地松了手,慢慢走回吊床上坐下。
江潋却起身,从吊床上下来,向船舱走去。
“下次停靠时,我让望春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哎!”
杜若宁叫了一声追上来。
江潋转过身,暗淡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一点星光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杜若宁与他相对而立,张了张嘴,却又临时改了口,“我是想问问,江南织造出了什么事?”
江潋眼里的星光又熄灭。
“没有出事,是我告诉皇上去江南追查那五个官员吊死的案子,为避免打草惊蛇,拿江南织造打个幌子。”
“这样啊?”杜若宁点点头,“你有心了。”
“是啊!”江潋自嘲一笑,他可不是有心吗,为了让假话看起来真实,从她那夜在屋顶上说了要去江南之后,他便开始着手部署,只是没告诉她而已。
“夜深了,我送公主回房休息。”他说道,向旁边退开两步,伸手作请,“公主请!”
突然间的冷淡让杜若宁很不习惯,她的心很乱,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于是便什么也没说,跟着他回了舱房。
望春正在里面收拾,看到两人进来,忙笑着招呼:“干爹,干娘!”
江潋把脸一沉:“说多少回了,叫若宁小姐,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?”
望春吓得一缩脖子,赶紧改了口:“若宁小姐,这是干爹特意为您准备的房间,全船最好的一间,他自个都没舍得住……”
“就你话多,收拾完了赶紧滚!”江潋冷声打断他。
望春又缩了下脖子,这才发现气氛有点怪,转着眼珠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最后什么也没说,乖乖走了出去。
干爹和若宁小姐不对劲,不会是闹矛盾了吧?
闹什么矛盾呢?
是因为干爹点了若宁小姐的睡穴强行把她从小船带走的事吗?
如果是为这个,那确实怪干爹,是他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疯,要晾着人家若宁小姐,明明船都去码头接若宁小姐了,他却临时改主意把若宁小姐丢在那里自己先走了。
走了就走了呗,你要真有志气,就一口气开到江南去呀,结果刚走没多远又后悔,直接逼停人家的船,强行把人掳了来。
幸亏是担着个未婚夫的名头,不然跟强抢良家女的强盗有什么区别。
若宁小姐生气是应该的。
说起来他也偷看了好几本话本子了,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,反倒退步了。
真愁人。
望春边走边想,去厨房里提了一壶水,送去给杜若宁洗漱。
回去的时候,江潋已经走了,只剩下杜若宁一个人坐在临窗的几案前看着黑漆漆的河面发呆。
“若宁小姐你不要生气,这事确实是干爹做的不地道,但他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望春走进去,先给杜若宁倒了一杯茶,细声细气地劝她,“干爹为了能和若宁小姐一起出门,颇费了一番周折的,若宁小姐你就再原谅他一回吧!”
杜若宁给了他一个牵强的笑:“我没有生气,是你干爹生气了,我好像惹他不高兴了。”
“啊?”望春始料未及,“若宁小姐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“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杜若宁握着茶杯一脸茫然,“就是我跟他说我们定亲是假的,然后……他就生气了。”
亲吻那段实在不好说出口,选后宫什么的也不能说,被杜若宁一一略过。
好在春公公不是一般人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