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,便顺从地告辞而去。
宋悯站在原地调整了几息,压下嗓子眼的血腥,迈步向高台走去。
云氏突然昏厥,把国公府的人全都吓坏了,好在她身边的邢嬷嬷是个有主见的,立刻命人拉起了纱幔,在台上铺了毯子,让杜关山把云氏平放,拿了随身带的银针给她扎针。
云氏打小就有这毛病,激动过度就会昏厥,邢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,料到她今天会激动,因此早有准备。
大家都不敢围得太紧,便远远站着等候,三兄弟则紧张兮兮地盯着邢嬷嬷的手,生怕她扎歪了。
杜若宁也抱着杜关山的胳膊站在一旁,小声歉疚道:“阿爹都怪我……”
“不怪你,你先前不知道,是我没有考虑周全。”杜关山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,“你不要多想,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,剩下的都交给我,你阿娘也交给我。“
“多谢阿爹。”杜若宁不便在人前说太多,便红着眼眶点了点头。
临来熙春园之前,父女两个有过一次短暂的交谈,之后杜关山便撤掉了事先安排好的帮手,一切以杜若宁的安排行事。
他们把可能发生的事都想到了,唯独没想到云氏会激动到昏厥。
当然,也没想到江潋会直接扔了绣球走人。
杜若宁转着头四下找了一圈,看到那个绣球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,回想江潋当时愤怒的样子,不觉又好气又好笑。
臭小子,竟敢扔我的绣球,你给我等着!
邢嬷嬷施了几针之后,云氏果然发出一声长叹,慢慢醒了过来。
“醒了醒了,夫人醒了。”茴香惊喜地冲邢嬷嬷竖起大拇指,“邢嬷嬷,您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