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视线又齐刷刷地转成宋悯身上。
宋悯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,长河反倒涨红了脸,冲杜若宁怒斥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管我什么意思。”杜若宁冷笑,“你这么忠心,难不成要捡起来给你家大人吃?”
“你!”长河气得要动手,被宋悯沉声喝止,“下去,不得对若宁小姐无礼!”
“大人!”长河为他也为自己叫屈。
“滚出去!”宋悯指着门口厉声命令,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喘。
长河不敢再多言,悻悻退下,大约是有气没处撒,冲贺之舟放狠话,“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贺之舟回他轻蔑一笑:“你的脑袋我记下了。”
宋悯挥手让暗卫们也都退下:“去吧,别耽误督公大人的邻居做生意。”
暗卫们领命,潮水般退了出去。
被困在铺子里的食客感觉到危险解除,全都低头哈腰无声无息地顺着墙根溜走了。
亲娘哎,真是吓死人了,以后再也不随便看热闹了。
人群散去,包子铺里宽敞了不少,望春摆手示意番子们也退出去,只留他一个在旁边陪着江潋。
“二哥哥,三哥哥,你们也先出去吧,我和督公大人说几句话。”杜若宁笑着对两位兄长说。
兄弟两个还有些不放心,贺之舟伸手把他们往外让:“二公子三公子放心,有属下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杜若尘便不再说什么,和杜若衡一起带着侍卫和两个丫头出去了。
铺子里更加宽敞,陈三省等人也在杜若宁的眼神示意下各自散开,在店里忙活起来。
杜若宁这才转过来看江潋,非常自然地拉着他的袖子请他在一张桌子前坐下。
“督公大人,我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。”
第118章 督公大人原来好这口呀
“什么好东西?”江潋板着脸问,站在桌子前不肯落座。
望春跟过去,掏出帕子将凳子仔仔细细擦了几遍,他才勉强拢着衣摆坐下。
杜若宁见他这样,笑着叫望春:“春公公,你也顺便帮我擦一擦吧!”
望春:“……”
若宁小姐真不拿自己当外人,使唤起他这个东厂督公的大儿子,竟像喝凉水一样自然。
“好的。”他笑眯眯地答应着,帮杜若宁把凳子擦了一遍。
三个人在这边忙的忙,坐的坐,撇下宋悯一个人孤零零站着,眼睛死死盯着江潋的袖子,恨不得将那只袖子连同那截雪白的手腕一起砍下来。
方才他还在想,是江潋对阿宁有非分之想,可眼下的情景,分明是阿宁更为主动。
为什么?
这阉贼除了一张脸,有什么能吸引她的,她的品味怎么变得如此低俗了?
宋悯看着杜若宁对江潋笑成一朵花,心口隐隐作痛,咳得身子直摇晃。
杜若宁浑然未觉,杏眼弯弯地从袖袋里掏出两只精美的长穗络子,一只黑色,一只青色。
“督公大人,我那天看到你腰牌上的络子旧了,和春公公说要帮你打两只新的,白天没时间,熬了几个晚上终于打好了,你瞧瞧喜不喜欢?”
“……”
江潋怔了一下才想起来,那天他确实把腰牌给了望春,让望春去接她进宫,后来他看到腰牌被放在书案上,也没多想,就收了起来。
想必这丫头是那个时候看到的。
不过,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他打络子?
怕不是借着打络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吧?
这就是她说的好东西吗?
自从出了闹鬼案,东厂都快被大箱小箱的金银珠宝淹没了,这位小姐居然拿着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