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(1 / 2)

属实?

萧聿眉宇微蹙,冷声道:“谁做的?”

苏淮安道:“长公主。”且还不止一次。

萧聿喉结微动,连连咳嗽。

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,最后干脆提笔蘸墨,决定赐婚了事。

养心殿外的小太监早就被轰走了,只有盛公公一人仰头看着阳光感叹:谁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,这陛下和长公主做派可谓是如出一辙啊。

傍晚时分,萧聿从养心殿出来,径直回了景仁宫。

晚霞斜斜洒进来,透过窗牖,铺成了一地菱花。

用过晚膳,萧聿去净室沐浴,秦婈去哄大皇子。

天色还未沉时,他独自在殿内批奏折。

戌时三刻,秦婈推门而入。

晚风拂过,满室烛火摇曳,他坐在矮榻上,手持奏折,回头看她,轻声道:“阿菱,过来。”

秦婈走过去,眼神下意识避开他手中的折子。

四年前,她便是如此。

知道他不喜外戚干政,后宫涉政,他的案几奏疏,她碰都没碰过一次。

若不是大梦一场,她甚至都不知道,他假意宠爱李苑而不肯告诉她,一是为了她,二是不信她。

帝王心存疑忌,她不是不理解,可四年前,她拿他当丈夫啊……

萧聿摊开一张折子放到她手中,认真道:“朝廷近来拿下了不少官员,太常寺卿、光禄寺少卿等位置皆空出来了,你以前掌管后宫,常与他们打交道,心中可有牢靠之人举荐给我?”

秦婈咬了下唇,须臾,才道:“选任官吏是前朝要事,臣妾乃后宫嫔妃,实在不宜干涉此事。”

他目光暗了暗,缓声道:“阿菱,我并非试探你。”

秦婈道:“可是四年了,臣妾确实不记得了。”

萧聿把人拉过来,摁在腿上,环着她的腰,平视她的眼睛,又低声喘息,“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
秦婈被他目光刺的向后靠了靠。

他死死捏着她的手腕,疼的她都受不住了,他才开了口:“四年前,并非我不信你,是我恐人心生变,故自行其事,夫妻离心,终是我欠你的。”

第96章 七年 ……

“四年前,并非我不信你,是我恐人心生变,故自行其事,夫妻离心,终是我欠你的。”

话音甫落,秦婈诧异地看向他,好似根本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。

夫妻多年,他们不是没拌过嘴、吵过架,潜邸时他尚且没说过软话,最多就是夜里掐掐她的腰,隔日买盒她爱吃的桂花糕,都已是屈尊降贵,更遑论登基之后。

室内一下变得极其寂静,静得好像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。

秦婈沉默许久,攥了攥拳,到底还是被一股气顶着开了口:

“既恐人心生变,那这回,陛下就不怕人心再变吗?”

男人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,他抬手抚了抚她如瀑的青丝,喉结上下滑动,唤:

“阿菱。”

“曾经我一心谋天下,心中从未有过任何人……不知以诚相待,更不知疼你惜你,忽略你太多,可人非圣贤,那年我也不过弱冠,你总要允许我犯错。”

说罢,他松开手,偏过头,以拳抵唇,重重地咳嗽了几下。

秦婈眼眶不知不觉中浸红,泪意冲了上来,可他剧烈的咳嗽声里,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脊,道:“我去给你拿水吧……”

说着就要回身去取水,却被他摁住,他热烫的手掌盖住她隐隐发凉的指尖:

“你别走,听我说完。”

此时夜风入窗,烛火来回摇曳,男人锋利的轮廓开始变得忽明忽暗。

他们距离很近,近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