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半陌生半熟悉的人。

冬旭的感觉很微妙,要上不下的,早晨打完卡后她移到办公桌,当坐下时她像一根绷紧的橡皮筋终于松开,无骨地软在了座上。

“没睡醒啊?”陈吉月刚到,她笑着拉开椅子坐下。

“嗯。”她掏出湿纸巾揉眼,清凉的痛感刺到神经。

开口后,她才发现自己喉腔微痛。

其实对于那晚,她记性很淡,偶尔一些镜头才会特写跳出带着她液体的男人的嘴唇、她脖子里茂密的男人的黑短发...但具体是哪一个,她记不清了。

但哪一个,都不该发生。

上了床要对方负责,这是理应的事儿。但三个人要怎么负?冬旭盯着桌上一盆铜钱草,她拿过水杯,浇了点下去看土渐变潮湿。

午饭后,她去阳台观景散心。阴沉的乌云天像要哭了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