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未转头,脖子被人狠狠勒住了。
“唔……”
她下意识抓住了那人的手,却根本无法抵抗。
重物敲在她后脑勺,她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,两眼直直的,被人扒光了衣服。
“求求你……你要多少钱……我可以给……”
她脸色苍白的恳求着,却只听到那蒙面人恶魔般的低语:
“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男人勾引有夫之妇,我也要他尝尝同样的滋味!”
宋声笙仿佛身处丛林,身后追赶着她的是一匹饥饿的野狼,任她如何逃跑,最终也落在了狼嘴下,被啃得一干二净。
“不愧是养尊处优的阔太太,滋味就是好啊。”
蒙面人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,宋声笙痛得咬破了嘴唇,铁锈味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。
她伸手够上了掉落在床底的手机,下一秒却被蒙面人摁住了手。
“臭婊子,还想报警不成?”蒙面人情急之下,从床头柜拿了个相框,狠狠砸在她头上。
黄铜相框一瞬间将她脑袋砸瘪了。
宋声笙倒在地上,再也没有了呼吸。
死前最后一秒,她看到了凶徒手中的相框。
相框里,放着一家三口的合照。
生前的记忆,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串联。
“舟哥,你说过了,会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。”
“如果你变心了,那我一定会离开你,去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曾经天真浪漫的警告,如今一语成谶。
她与他,天人两隔。
一个小时后。
儿童房里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,宋声笙被放进了衣柜,身下压着的,是孩子的骨灰盒。
窗外,明月高悬。
以往的每一年,她和孟寒洲都一起过纪念日。
可惜,再也没有下一年了。
……
凌晨两点
霓虹匣子,高级会所。
孟寒洲坐在单人沙发上,一言不发的喝闷酒。
“舟哥,今天可是你和嫂子的结婚纪念日,我这孤家寡人的在外头找乐子,你怎么也来喝酒啊?”
说话的是新能源某品牌车企的副总裁彭放,也是孟寒洲的多年好友。
孟寒洲气不打一处来:“吵架了呗,看不出来啊?”
听到他这话,彭放一愣。
“吵架了?宋声笙那个性子,会跟你吵架?肯定是你做错了。”
这些年里,宋声笙对孟寒洲的感情,有目可睹。
她本就是出身富贵的大小姐,为了孟寒洲跟家里闹翻,还很是过了几年苦日子。
后来,孟寒洲发家,她也没少在中间介绍人脉、牵线搭桥。
可以说,孟寒洲走到今天,他的财富固然令人羡慕。
而更令人羡慕的,是他身边始终有个不离不弃的贤内助。
孟寒洲听到彭放的话,脑海中回想起宋声笙对他的质问,不由得有些心虚。
然而,下一秒,看到彭放左拥右抱的那些女人,他又心安理得了起来。
“我做错了什么?她就是大小姐脾气犯了,给我脸色看!这些年里,我对她做小伏低得还不够吗?”
彭放见他气呼呼的,便不再调侃:“喝酒喝酒!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酒过三巡,孟寒洲心烦意乱的离开包厢,站在走廊里。
走廊尽头,是一扇琉璃花窗。
窗外,明月高悬。
不知道为何,他忽然心头一痛。
孟寒洲弓着腰,半响才从那剧痛中缓过来。
他拧灭了烟,没了玩乐的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