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。患儿的智商上限只有两岁,她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个世界建立真正的情感连接。
不会记住照顾她的人,不能学会说话和思考,甚至不训练就不能自己学会爬和走。
这个病是基因上的问题,目前没有特效药,也没有被治愈的可能。
戚同舟胸口发滞,这次成了另一种堵法。
他呆愣愣地站在门外,喂饭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们。
她显然跟陈文港很熟了,因为尿不湿用完了要去找,请他帮忙照看一会儿。
头顶监控闪着红光,戚同舟有点紧张地垂手站着,怕被人家拍到什么不当行为。
陈文港拿起勺子,自然而然地继续给她喂辅食。她吃了两口,又都吐了,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接住,甩到垃圾桶里,扯了张纸巾,习以为常地擦擦手。
须臾间,戚同舟心底有什么他说不出的东西膨胀开来。
这间爱心之家的刘院长跟陈文港很熟,热忱地在会客室接待他们。
不一会儿又来了个中年男人,自我介绍叫马文,是某某希望基金会的负责人。
如果游盈在大概能认得,这是之前一起跟她们开会的那个络腮胡子。
说是开会,他们没有回避戚同舟,但也很专业,不是特别好懂。他只能托着下巴看陈文港,听他们讲些什么ABA行为分析法,关键反应训练,针对性干预方法,行为管理和行为治疗……最后听明白的是,刘院长她们想筹开一个公益性质的特殊教育机构。
基金会牵头立项,已经向政府申请了场地,目前还在招兵买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