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边开车一边笑。

挂了电话,陈文港才狐疑地问他:“你到底在笑什么?”

“我其实不是在笑。”霍念生说,“我只是在琢磨‘婚纱照’这个词谁穿婚纱?”

“我不要穿。”陈文港立刻杜绝了这种可能,“你?”

“我可以。”霍念生说,“我不介意啊,人生就是要多尝试一些可能,这样才叫体验。”

“我同意你体验。”陈文港转过目光,看他半晌,然后把头正回来,“我也同意在我们的家庭相册上留一席之地,挂到照片墙上都可以,但你要是想对我用激将法,是绝不可能的。”

霍念生也不气馁,他又笑了两声,哈雷在后座乖乖卧着,霍念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。

陈文港立刻捍卫它的权利:“你想给它穿,也要事先征求它的意见。”

“不难为它,当花童就可以了。”霍念生笑笑,然后问,“婚礼发言呢?”

“我还没写好。”这也是婚礼策划要求的,一人一段,陈文港突然苦恼,“他们也没告诉我,到底要写多长,有没有什么格式?”还要保密,不能事先告诉对方。

“我不信高材生能被这个难住,赶紧写,你不是从来不拖作业?”

“要好好斟酌嘛。”

“那我能不能拥有一段感人至深、让现场所有人都落泪的伴侣发言?”

陈文港无奈地笑起来:“我努力。”

他突然开了个玩笑:“要是时间够长,前前后后两辈子,我愿意给大家事无巨细讲霍少爷的事迹,总有一件能把来宾讲哭。只怕过后媒体宣扬我们疯了,分不清现实和臆想。”

霍念生顿了顿,他说:“有道理,那不要了,守好我们共同的秘密吧。”

陈文港笑了笑,忽然胸口莫名有些发胀:“对啊,秘密来的。”

霍念生哼笑一声,重复:“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