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了无法忍受的重量,胸椎被一节节压碎了,不得不慢慢把身体弓起来。

走之前活生生的一个人,现在像物件一样,冻在一格一格的冰柜里。

因为没有了生命体征,只有生命是有尊严的,躯壳没有意义。

他不可能再见到活着的那个人了。

他彻底失去他了。

陈文港把头抵在墙上,绝望如海潮一样淹没了他。

他在做一场极其漫长的噩梦,怎么都醒不过来了。

*

五点半,睡了一觉的康明从停车场回来了,Amanda也来了电话,他们去找工作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