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痛苦,他不得不接受许多东西。
Amanda到的时候,陈文港正等在别墅门口。他换了一身黑,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,黑色的鞋子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覆盖着一些陈旧的伤疤。
管家和哈雷在他身边,她落下车窗,管家便迎了上来。
这个中年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了,脸色颓唐,他用力搓了把脸,深深叹气,弯腰跟她说话。
陈文港站在更后面一点的地方,他眼神空茫,瘦削的肩膀挺得笔直。
临走,他让管家留下,说自己跟她前去就行了,雇主出事了,家里这么多工作人员,还需要有人通知和安抚。他招招手,只有哈雷跟着他上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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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manda脸色同样差劲,她没有化妆,神色疲惫,眼袋细纹毫无保留地浮现出来。
她亲自开车,绕来别墅一趟,就是为了带陈文港一起去太平间,见逝者最后一面。
她来之前打了无数个电话,霍念生遭遇不幸的消息已经反复确认,板上钉钉,不再有任何侥幸。他是横遭意外,走得过于突然,来不及留下直接的遗言。但如果说该由谁处理他的后事,她认为有义务叫来那位陈先生,这恐怕也会是老板的意思,除他以外,不作第二考虑。
车里气氛压抑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