购物袋。

自然,大多数人仍是将信将疑,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暂时性的情趣。

但这也算了不得了,不管是谁有这么大的办法,把他拿捏在手心里。

任凭外面猜得如何热闹,陈文港深居简出。他不怎么看新闻,这些也对他没什么影响。

他出院以后,霍振飞还又一次上门探望,但连他人都没见一面。

霍振飞过来的时候,陈文港在屋里睡觉,霍念生闲着,他把堂哥让进屋里,丝毫没有进去把人叫醒的意思,只陪他在客厅喝了两杯。

霍振飞往那边看了几眼。次卧的门紧紧闭着,像个严防死守的禁区。

这自然也逃不过霍念生的眼睛,他调侃霍振飞:“对别人家卧室这么有兴趣?”

霍振飞笑笑,喝了口威士忌,嘴里尝到冰凉的麦芽焦香和一股烟熏味。

他向霍念生倾了倾身子,开口语气却是很正经的,问他以后怎么打算。

霍念生端着杯子,认真研究杯壁上的花纹:“什么怎么打算?”

“就是他这个情况,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?以后你想怎么安排他?”

“不知道,又不急,养着看吧。我都没想过,你替我想那么多。”

“已经养了两年了。”霍振飞突然这么说,他不无担心地看着霍念生,“你把他接到家里,养一天两天,一个月两个月,我都能理解。但我没想到,两年了,他还在你这里。”

霍念生闻言笑了,看着他问:“我高兴,也不行?”

霍振飞开始翻旧账:“去年过年就是这样,大年初一你就一溜烟跑了,今年又是,本来高高兴兴团聚的机会,你连年都过不完一整个。他有点什么风吹草动,你就紧张兮兮跑回来。那天烧了头香,祭拜爷爷,全家所有人都在,只有你溜号,爸爸还问你有什么天大的急事,说走就要走,我找个理由替你圆过去了。我当时都没来得及问,就非得你回来不可?你手下助理司机全都辞职了?这么大的金城,你找不到一个人帮忙把他送医院?”

“去世的人和一个大活人啊!”霍念生不以为意,“哪个重要?”

霍振飞说:“你是主刀医生?你在场和不在场会有什么区别吗?”

霍念生露出离奇的眼神:“这话真新奇,嫂子生孩子你还没法帮忙呢。你有时间来教育我,怎么不去和自己老婆说,她生的时候,你在不在产房外面等着都一样?”

他脸上露出十足嘲弄的神色,霍振飞主动让了步,往回找补,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口快,无心之失。霍念生喝干了杯里的酒,也没有再针锋相对。两人又倒了两杯酒,不再说这些了。他们堂兄弟两个在同辈人里是走得比较近的,但有些话可以说,有些话说太多还是越界的。

霍振飞告辞离开。

*

霍念生推开卧室的门,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陈文港。

陈文港背对着他,躺在床上,单薄的被子裹住整个身体,只露一截白皙的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