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边吃边说起了董事会的换届选举,讨论了将要推上去的人选,和两个子公司的核心板块业务改革。
陈文港眼观鼻鼻观心,到最后霍振飞才又转向他:“你现在和霍念生住一起?”
陈文港不确定该给他什么答案,他筷子在空中停了半拍。
霍念生代为回答,态度漫不经心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霍振飞向陈文港点点头:“没有冒犯的意思,我是一直知道你的情况的。”
他们在室内就餐的时候,自然不便再戴口罩和帽子,霍振飞借此看清了陈文港的脸。
他并没有大惊小怪,只是十分客气地说:“念生为你操了不少心,我要不是工作忙,有机会本来还想探望你一下。”
陈文港迟疑地说了声谢谢。
似乎为了打消陈文港的疑虑,霍振飞像突然想到似的,立刻又解释,因为自己这个做堂哥的和霍念生关系亲近,才知道他的存在,至于霍家其他人,其实都没有那么清楚。
陈文港看得出来,霍念生对他的确有一定的信任基础。
霍念生会适时插科打诨,但至少没直接否定对方的话。
这顿早茶吃下来,陈文港一直在察言观色。
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,宁可对霍振飞报以过分的警惕。对方表现得并不坏,彬彬有礼,但他这种人,显然是那种典型的老江湖,讲三分,留七分,绕来绕去,从来不肯轻易说明白。
你听他讲话,神经不能放松下来,总要自己猜他有哪些言外之意。
霍振飞对于陈文港,没有表现出厌恶,不屑,或者任何责备的意思。
他的措辞也尽量诚恳,但他的意思是清楚的,他提醒说,以陈文港的身份和经历,他像现在这样留在霍念生身边,跟他出双入对,招致别人闲话和非议是无可避免的结果。
尤其是狗仔啊记者啊,说难听点,怕会像嗅到腥味的苍蝇成群结队来凑热闹。
霍念生听完只是嗤笑一下:“什么叫狗仔,你头一天知道啊?”
霍振飞说:“此一时彼一时。你也不能永远不顾及别人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