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生用拇指和食指在他身上丈量。

至于陈文港什么时候有机会跟别人打架,制造出了疑似烟头烫到的痕丨迹,他却没有多问。

转而又笑道:“怎么回事,今天见到了老相好,心情不好?”

陈文港伸手把床头的盒子扫回还敞着的抽屉,推上。

他没回答这个问题,扭过头,却反过来问霍念生:“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?”

“没啊。”

“男朋友呢?”

“没有。不算男女朋友只上丨床的也没有。你担心什么?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那刚刚干什么去了,怎么不想着问?”霍念生嗤笑,贴在他耳边说,“哎呀,你心情不好就来找我,用完了又想起这些来了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
陈文港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。他换了个姿势,稍微坐起一点,把身体侧过去。霍念生追过来,嘴上调侃,却伸出一条胳膊来扳他的肩膀,那胳膊垫在他脑后,又像是把他搂在怀里。

在他动作里,就这样带出一股自然而然的亲丨热,以至陈文港一时没敢乱动,静观其变。

甚至他不太确定,这位花花公子是不是跟谁上过床都有这么好风度。

说也奇怪,他们二人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,如果没有经历重重意外,陈文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,有朝一日他要承蒙霍念生收容,还住了这么久。而在过去,他对霍念生又始终有一种轻浮的刻板印象。无论如何,更不能想象的是,有天和对方在床丨上滚到一起去。

可见世事难料,造化弄人,现在发生了,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
过了一会儿,陈文港突然问:“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?”

霍念生说:“那就更没有了,你呢?”

陈文港说:“有过,但现在是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