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的右脸。
陈文港蹙起眉头,没来得及说话,郑宝秋失声惊叫,发出尖锐的一声。
郑玉成已经伸出手,擅自把陈文港的口罩扯了下来。
服务员也吓了一跳,暗自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。郑宝秋也想上前,只是被桌子隔开了,场面一时胡乱,陈文港有些难堪,他把口罩又戴回去,呵斥郑玉成:“你有什么毛病?”
郑玉成终于找回声音:“你这是怎么……”
陈文港冷冷地说:“毁容了,怎么了,你没见过这种稀罕?”
郑玉成无比惊骇:“我只是听说你受了一点伤!怎么会搞成这样?”
郑宝秋忧心忡忡,被气氛冻在原地,秉着呼吸不敢造次。如果不是霍念生紧随其后赶上来,这场面可能一时很难收场。他像是突然降临,隔开了郑玉成,又劝退了郑宝秋。
陈文港有意无意躲到他身后。
“你让开,我有话要说。”但是郑玉成情绪激动,不听阻拦,“文港”
客人纷纷扭头瞧热闹,霍念生又一次推开郑玉成:“非要被拍了你才高兴?”
郑宝秋先行反应过来,饭也不再吃下去,连拖带拽,拉着她大哥回家了。她压着满腹惊疑,给霍念生比了个手势,示意晚点再打电话。服务生也才回过神,给他们拖开椅子。
霍念生旁若无人地坐下,照常点餐,陈文港在他对面也坐下了。
不多时,按部就班一盘盘上菜,只是氛围搅合了,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。
陈文港用叉子□□盘子里的沙拉,霍念生把胡椒瓶递给他:“要不要?”
陈文港下意识接过来,一言不发,把瓶子大头朝下,弹着盖子往盘子里洒。
霍念生嗤笑:“怎么,伤心了?”
陈文港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:“不好意思,我走神了,你刚刚说什么?”
霍念生把叉子放在餐盘旁边,不吃了,端起杯子喝水:“我没说什么。”
陈文港垂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其实他听清楚了,只是怕这人要宣讲一番,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是件多傻的事。但时至今日,这实在用不着再教,他也吃到教训了。再见到郑玉成的时候,陈文港心里只剩可笑。
郑玉成震惊的脸像个白痴,想到他的表情,甚至令陈文港心里升起一丝不耐烦。
刚刚他躲在霍念生身后,重新审视郑玉成的脸才发现,一起长大的竹马,原来也未必真的那么熟悉。对方像个滑稽的小丑,吱哇乱叫,看在陈文港眼里,只觉陌生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