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文港指给霍念生看,好多年前有的人家就是在江水里洗衣服的,木质搓衣板中间搓得圆润光滑,主妇赤着脚在木盆里踩。

霍念生低头吻了他一下,又凉又软印在嘴唇上,在江风中像透明的一滴雨。

往回走时,眼看快到家,天上真的开始落雨,陈文港拉着霍念生紧跑两步。

他们算是走运,刚关上门,大雨就轰然落下,夹着凄清的凉意,一场秋雨一场寒。

陈文港摸黑去找开关,霍念生抄着兜,慢悠悠跟在他身后。

光芒柔和,充满房间,他一回头就撞进一双幽沉的眸子里。

陈文港心里突突直跳,他想,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

霍念生按着他,让他坐在沙发上,从兜里重新把首饰盒掏出来,下午这回事还没说清楚。

陈文港喉结动了动,霍念生也在旁边坐下来。

原本是个惊喜,好好的却像成了个惊吓。其实这事算起来还是霍念生不对,他有错在先他有什么权力随便要走别人的东西?偏偏陈文港的反应,活像他才是那个有罪的人。

他在霍念生面前又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、画地为牢的表情。

霍念生希望他跟自己坦白的不是两个指圈,是所有他心里隐藏的秘密。他知道肯定有的。

破碎的记忆像一副拼图,他摸到几片,大部分破碎地散落一地。他不知道陈文港抓住了多少,但看着他的模样,终究是心软了。他不是非要逼陈文港说什么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

霍念生拍了拍他的背:“真不是给我的?我以为你要求婚用的。”

陈文港不想骗他:“这是心血来潮,我还没想过你会不会接受。”

霍念生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,拿都拿来了,你不打算给我戴上?”

陈文港接过盒子,里面静静躺着两个银色的戒指,做工是精致的,是他想要的造型。

其实这个设计跟霍念生前世带来的那枚有点像,未尝不是一眼打动他的原因。但到底真的像不像,原来那两枚具体什么样,已经无从对照,只剩下隐约模糊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