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趁他走之前问清楚:“你到底喜欢他什么?”

陈文港说:“大概因为他先喜欢我的,至于为什么,你要问你表哥。”

到底生活了十多年,光衣服就占了一个衣帽间,五六个箱子远不够用。

于是只先打包了一部分,计划有些常用的先搬到霍念生那里,不常用的搬到江潮街。

天蒙蒙亮的时候,睡梦里突然听到有人敲门。

陈文港穿着睡衣,头发是乱的,只来得及拿手指匆匆梳了梳,林伯把他带到郑秉义书房。

郑秉义的脸色把气氛衬得十分严肃,陈文港清醒了,见对方也是睡袍加身,被叫醒的。

他不明所以,听郑秉义问他跟牧清的关系:“你们平时在家里相处,有磕磕碰碰的时候,产生矛盾很正常。他最近有没有哪里得罪你,或者你有没有得罪他?”

陈文港愣了半天:“就我所知应该没有。”

郑秉义目光幽深,严严地盯着他看了许久。

林伯敲了敲门,进来附耳几句,陈文港又被赶出去。

郑秉义拧着眉头:“可以了,你再回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
但他已经没了睡意,莫名其妙地关上书房门,在走廊一头站定。这个时间,大宅空空荡荡,仿佛这栋建筑也还在沉睡中。有脚步声重叠着过来,跟在林伯身后往书房走的是牧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