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?你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就是死了个爹……”
听完郑秉义的脸色很好看,张了张嘴,到底没说什么。
陈文港静静地站着,用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他看。
郑秉义叹气,只摆摆手:“侮及父母,生气是可以理解的。你们何世伯不会教仔,家骏也实在不像样子。当然,这不代表我赞同你的做法,一时出了气,伤的是两家人的和气和体面。总之这件事你们俩都有错,回头我再把他们父子约出来,你也去,跟人家赔个礼道个歉。”
陈文港应了一声,却问:“一定要去么?”
他几乎没没反驳过郑秉义的要求,郑秉义也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意思?”
陈文港语调还是冷静的:“我知道您当时肯定帮我解了围,我很感谢。但您都说了辱及父母……我跟何家这位少爷其实不如不再见面。有这一段录音,我宁可和他在法庭上对峙。”
郑秉义看了他许久,觉得他翅膀真的硬了:“随你吧。”
然后沉默落了下来。老人家大概还在斟酌那段缠绵吻戏。
陈文港主动向他交代:“我跟霍念生是正经交往的关系。”
“他正经?”郑秉义说,“我看还是算了。文港,你以前是很稳重的,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?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,你怎么就被他蒙得这么晕头转向?当然,他也一样,我是管不了别人家的后生,我只能管你们。但我要警告你,想爱惜羽毛很难,想往下滑坡很容易。你自己想想,到底要不要珍惜名声?”
陈文港只能说:“抱歉。”
他一推书房的门,郑宝秋就往外跑,偷听被抓个着,她索性也不避讳了,关心地问:
“怎么样,爸爸有没有骂你?”
“没有,不算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