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成在四楼自己有一间小办公室,窗户望出去满眼绿意。

他和陈文港从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就进公司实习,在各个基层部门轮过岗,他还算是吃苦耐劳,身为老板的儿子,也就享受着独有办公室这么一点小特权。

陈文港沾光,在里面占了一隅,门口碰见,出于礼貌,还是打了个招呼:“早。”

郑玉成再次漠然地无视他,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。

陈文港放下手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,笑了笑回自己工位收拾文件。

这天开工后,人力资源部部长把陈文港叫去,给了他一张轮岗通知。

从今天开始,他不再跟郑玉成共事,而是调去郑茂勋所在的单证部门。

前世这个时候,他被发配去子公司后勤部门,做个可有可无的闲职,不再接触核心业务。

郑老爷摆明了放弃培养他,他提醒过陈文港,想和郑玉成在一起,会要承担很多后果。

这个所谓“后果”就像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,时刻不动声色地恐吓着。

当时陈文港顶住了所有焦虑和不安,这些都没在郑玉成面前表现出来。

现在烦躁的人颠倒了个个。

郑玉成面色郁结,仿佛有人欠他五百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