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呢?”

明显是在调侃,陈文港抿着唇看着他笑:“可以啊。”

他又说:“不是马上,你要给我点时间。”

霍念生不知当真没当真,按着他的背:“前面那句呢。”

陈文港闭起眼,把下巴压在霍念生的肩窝,鼻腔里都是熟悉的木质香味。他换了个姿势,两手从霍念生腋下穿过去,这样就整个抱住对方:“你怎么像小学生谈恋爱……当然喜欢你。”

霍念生回抱住他,好一阵子没开口说话。

直到陈文港推推他:“热不热。”

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坐到大厦台阶上吹晚风,底下有形形色色的路人经过。

陈文港胳膊搭着膝盖,霍念生坐得比他低一阶,就这样在街边看人,俩人也不觉得无聊。

他低下头,调侃霍念生:“你知不知道,你现在比我还关心郑玉成。”

霍念生刚刚临时拿他当个幌子,随口问:“哦,他最近怎么样?”

陈文港十分委婉地说:“我不清楚。”

事实上,大概他自己日子过得太顺,很多时候几乎忘了跟郑玉成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
但要说郑玉成的境遇,前世今生加起来,多少又还是知道一点集团里大家都太子爷太子爷地叫,是真心实意还是明朝暗讽,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了。当面恭恭敬敬的都是“小郑总”,但离了郑秉义的意思,一股脑都在阴奉阳违。家族企业讲人情味和论资排辈的背后,很难避免管理混乱和腐败,甚至各种明枪暗箭,这些都把郑玉成网罗其中,叫他寸步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