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个是擅长针灸的。”

陈文港应了,想了想,算是松口气,从记忆里搜寻着是哪一位。

*

见了那老大夫,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,态度很和蔼:“姓陈?我也是,咱们算是本家。”

陈文港对他有印象,手放在脉枕上,还有几分冥冥的亲切。

前世这位陈老先生见他第一面也是这句话。

老头儿名气很大,退休以后又被医院返聘回去,直到八十多虽才离开岗位,现在已经不对外接诊了。给人看病倒是没停过,就在自己家里,前提是能请得动他。

两只手都号过了,诊断情志不遂,要疏肝理气。

陈老让陈文港坐床上,返身拿了盒一次性针具来,贴了个标签:“以后这盒是你专用的。”

没等吩咐,霍念生已经动手解他衣服。

陈文港把他的手拍开,嗔他一眼,自己脱了上衣。

他伏到床上,霍念生在一旁看陈老施针。瘦削的肩膀,覆着一层单薄的肌丨肉,蝴蝶骨随着动作凸显出来,又放松了,针具一半没进雪白的皮丨肉,一半颤巍巍露在外面,随呼吸起伏。

眼前这一切给了霍念生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
最后陈老把一个艾灸盒压在他后腰:“行了,过一会儿我来起针。回家没事自己也可以用艾灸灸一下命门,就这个地方,蕴藏先天之气,补肾固本的。”

屋里弥漫着一股艾草点燃的烟熏味儿,并不难闻。老旧的房间自带一层昏黄色调,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,天上风吹云驰,影子在地上疾走,照亮了陈文港半边肩膀。

陈文港自己也有点恍惚。前世他其实只来过这里一次,大部分时候反而是陈老奔波,被保镖客客气气接到半山别墅,在他那个不见天日的卧室给他做针灸。

霍念生站起身来,一手抄着裤兜,研究似的低头凝视他身上的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