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律师:“那她呢?”
霍振飞清了清喉咙:“我们当然不会亏待你母亲。我知道一家国外的疗养院,在东南亚,治疗肾病很专业,在国际上都有知名度的。我会安排她去那里疗养。”
江彩看向他:“那为什么不能声张?”
有人在她斜后方不屑地嗤笑,是霍英飞:“因为心怀鬼胎的人太多。像你这样没名没分的……今天认回一个,明天说不定多少其他的找上门。现在肯让你进门,你就偷着乐吧。”
那句含糊掉的称呼像是“小杂种”。江彩深受侮辱:“你又是哪号傻丨逼?以为我多稀罕!”
江晚霞拉她一把:“你听话!”
她在女儿耳边压低声音:“你管人家说什么呢?他说几句你又不少块肉。你回去跟老师说,要请几天假,先跟他们去把手续办了再说……对了,反正要转学,你干脆先别上课了。”
江彩朝着她的脸吼起来:“神经病!你为什么总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?”
陈文港原本靠在霍念生臂弯里,松开他的手,坐直了一点,观望战况。
不管还有什么话,总之此间事了。霍三叔站起身,掀了掀眼皮,环视一周。最后只是对江晚霞说了句:“你再劝劝她吧。既然都谈妥了,以后都是一家人。”
江彩情绪激动,扭头就跑了出去,拉都拉不住。
这个地方没有车出行,她自己也跑不回市里去,追去劝她的是罗素薇。
江晚霞对结果倒是满意的。
她给女儿争取到了名分,霍家还额外会给她支付后续所有医疗费。一步登天的生活虽然来迟,她没能完全享受,至少江彩能享受到了。她几乎给十几年前诅咒过的霍老爷子上高香。
到了饭点,霍振飞拍霍念生的胳膊:“咱们一起吃个饭,你带着文港来吧。”
江晚霞被不约而同排除在外。
没有人去叫她,落了座,上了茶。
等菜的时候,就是自家人的聊天场合了,终于有人先摇头:“……太顽劣。”
说的是江彩。这对母女是共同体,两个人都没赢得任何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