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
但,很奇怪,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人信,真正一再退让的反而是霍念生。
就算在陈文港情绪失控,砸了房间里所有东西时,对方也只是靠在门边,等他筋疲力尽的时候问:“现在呢,高兴点没有?”
陈文港垂着眼,下意识用手背蹭了蹭右边的脸颊。
他放下手,摸了摸郑玉成的浓黑茂密的头发:“以后进我房间先敲门,好么?”
郑玉成夺门而去。
两人不欢而散。
陈文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想起什么,他去衣帽间把新的衣服挂起来。
到这会儿看才清那件黑色衬衫是什么款式。郑宝秋的龙凤呈祥极其喜庆,霍念生拿这件走另一个路线,堆砌满了风琴褶和荷叶边。两个人调侃的意味都很明显,陈文港看了片刻,却把它展开。
修长的手臂从袖子里穿过,霍念生眼神倒是很毒,尺码完全合适。
他对着镜子,一颗一颗规规矩矩把贝壳扣系到脖子底下。
黑色的丝绸折射着莹润的光,镜中人皮肤冷白,竟把这件衣服也镇住了,并不至于露怯。
陈文港注视良久,无奈摇摇头笑了,又一颗颗把扣子解开,换回他自己的家居服。一黑一红都被雪藏到衣柜深处,只有他自己挑那件白衬衫挂在外面,方便平时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