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这样了。你认为他选儿媳会更倾向于哪一个?有家世的?贤内助的?”

霍念生漫不经心但实打实地瞪她一眼:“我认为你这种假设全是糟粕。”

*

司机老李为霍念生打开门,他坐进后排,听到对方询问:“霍先生,您今晚去哪?”

霍念生正要说云顶大厦,忽然改口:“回御水湾吧。”

云顶大厦是他上回带陈文港去的公寓。御水湾是霍家老宅。

路上霍念生闭目养神,带着一点不至于醉的微醺。

这晚他见到郑玉成,酒也灌了,心理战术也打了,使劲解数却也并没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。诚然郑玉成有些支支吾吾,无法否认他的朋友的确有些不把陈文港放在眼里。

但□□上的伤害,霍念生始终没得到十分切实的证据。

这种挫败感对他来说还是罕见的。也或者只能说明,郑玉成根本不清楚有这些事。

霍念生有点冷笑。

陈文港的惊恐障碍总不会是无缘无故产生的。

他也很难把那个噩梦仅仅当成噩梦。霍念生一闭上眼,那个伤痕累累的陈文港,更像一段清晰得纤毫毕现的记忆,不断地悬在头顶威胁他。

霍念生无所挂怀,很少为无谓的事自我折磨,这倒成了其中一桩。

但无所谓,做个杞人忧天的蠢人,总比做个追悔莫及的蠢人好些。

司机把车停在门口:“霍先生,到了。”

进门的一瞬间,霍念生突然想到,如果有什么会对陈文港造成威胁,也未必不会是从霍家内部兴起的祸端。霍恺山一走,发生什么都不是没可能。

他皱了一下眉头,旋即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