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,背后也不再有什么结实的倚仗。他更不可能直到三十岁、四十岁还寄住在别人家里,总得搬出来,自己生活。
那时候他就只是一个住在老城区街巷里、在公益机构上班,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。
至少如果大伯和大伯母知道,一定会歇斯底里、竭力阻止他走到结果。
这么想着陈文港倒下了决心,要抓紧时间先解决一些能解决的事。
*
和大伯说好见面的时间是在下周五。那天陈文港要上班,中午可以出来见他。
正好在这天氛围不错,一大早,陈文港跟郑茂勋闲聊,把辞职的打算透漏了一点给他。
郑茂勋依然不是很容易接受:“我还是不理解,是现在的职位满足不了你了吗?”
他有点暴躁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,大腿哐当碰到办公桌角,龇牙咧嘴的。
再一回头,陈文港沉静地看着他。
郑茂勋“嘶”了一声,在他对面坐下:“算了,我说的屁话,你别理我。”
陈文港温和地冲他笑:“没事,还是有长进的,下次说话再委婉点就好了。”
郑茂勋又想抓狂,两手抱着头一阵挠:“我就是不懂,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犟?”
“我也不是立刻就要走,实际上我还没完全想好这件事。”陈文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