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夏日的活泼,他只觉胸口莫名烦躁。
积蓄的情绪随着一场□□散去大半,还有一部分,却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,甚至变本加厉。霍念生摸了摸口袋,烟没带,但手也懒得再拿出来,就这么抄着兜,站在湖边看水鸟。
他一早起来,听说车祸的事,心中就猛然炸了锅,司机也等不及,匆匆赶到这里。
然后就是看到陈文港和郑玉成。
在促膝长谈。
其实的确不该说是生气,但他来不是为了看这一幕的。焦躁和不安摧残了霍念生的理智,尤其看到陈文港脸上那一面刮伤,霍念生竟不敢深想,也不敢面对险些失去他的可能性,只能全然忽视。他压住脑海中许多可怖的画面,偏要用另一种方式,急不可待地确认他的存在。
或许
突然手机上有电话。
是郑宝秋打来的:“表哥,文港哥跟你走了吗?怎么现在还没到家?”
霍念生心不在焉应了一声:“你找他有什么事?”
“你帮忙问问他,中午还回不回家吃饭,回来的话我好告诉厨房。”
“不用了,我带他出去吃。”
“也行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吃顿好的庆祝庆祝……呸,不是,算了,你可别这么跟他说。”郑宝秋一连呸了好几声,“你知道以前他爸爸出的事吧?”
“嗯。”
“这次又换林伯出了车祸,差点有大事,他肯定不开心。总之不提就是了。”
霍念生顿了顿,挂了电话,转身往回走。
但陈文港不在车里。
空荡荡的停车场让霍念生猛然心脏狠跳几拍,顶着日头,从最近的树荫下开始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