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见状嗤笑一声,四下看看,拣了半截砖头。

哐哐两下,陈文港还没看清他怎么动作,锁鼻已经轻松砸断了。

吱呀一声,霍念生推开门:“参观一下,你家是什么样的。”

院外屋内,果真扫荡得干干净净。

卢晨龙警告那户人家别动家具,他们也只留了那几件水曲柳木老家具,其他电器一样不剩,连厨房里的抽油烟机、热水器和空调都卸下来搬走了,或者也可能卖了。

已经用了很多年,或者是大伯他们后来又添的,二手货不值钱,陈文港没放在心上。

只是没有空调,室内一片闷热,人待在屋里,身上便捂出一层层的汗。

为了透气,陈文港走来走去,把门窗大敞,尽力制造一点对流。然后又摸到开关,把顶灯打开。这灯用得也久了,亮得有气无力,灯罩底下积着一层黑点,应该是虫子尸体。

霍念生站在门口注视他动作,脸上没显出什么表情。

屋里没有桌几,连把椅子也没有,过了片刻,霍念生活过来似的动了,往里走了几步,开始打量这房子的格局。走进卧室,堪堪能坐的只剩一个床架子,排骨架倒是还完好。

“老归老,以前的家具还挺结实。”霍念生评价,“怎么样,少东西了吗?”

“应该没有,就是这些。”陈文港轻声,“以前的人都是结婚时找木匠打家具的。”

他看起来有些疑惑,或者茫然,似乎在努力把眼前的景象和记忆里的小家对上号。

上面还有个阁楼,往上爬的楼梯是铁皮的,一踩就咣咣响,全都锈了,漆掉得一点不剩。

墙壁也多年没刷过,已经斑驳得厉害,各种划痕和起皮,乌漆嘛黑的地方像生了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