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为打字。

陈文港也不管他怎样措辞,头一垂便再次陷入梦境。

梦里是乱的,光怪陆离,很多怪影乱跑。

他一开始是倦极而眠,后来是醒不过来,喉咙渐感辛苦,干渴得有一团火在烧。

意识到自己发烧,还是因为霍念生伸手试他额头,问渴不渴,喝不喝水。

陈文港头脑昏昏沉沉,声音像被堵了棉花,听对方说话有如天空打雷。

杯壁碰到嘴边,他一张口,尝到带着甘味的温水,好像是掺了蜂蜜的。

霍念生把人扶起来,喂了一杯,看他喝得贪婪,像渴极了,回身又倒一杯。

如果此时有外人在,理应觉得震惊,毕竟霍念生是不该会伺候人的不管他身世如何,至少从小是被保姆和家教团团围大的,只有被伺候的份儿,现在做这些娴熟得不像话。

不知过去多久,医生赶来,给量了体温,看到屋里的光景,也明白是怎么回事。只见霍念生对床上那位说了几句什么,掀开一点被子,把他翻过半个身子,方便打针。

医生走上前细看。和上回那位不一样,这是霍念生常用的的家庭医生,对他再熟悉不过,以前还真从没处理过他什么小情人,这是头一遭。尤其看到许多痕迹,心里一面了然,一面稀奇,甚至想看看这位醒来的真容。但做家庭医生,嘴严是第一位,知道分寸,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