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后?还是放弃了。
贺言章弯腰换鞋的时?候,忽然听到了路靖尧的声音。
“以后?想说什么就说出?来吧,也别憋着了。”
他抬起头来,愣愣看着路靖尧。
女人的表情非常平淡,目光里却带着一种豁出?去了的悲壮。
“你不是想要练习吗?我就忍一下陪你练练……就当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贺言章一只手扶着鞋柜,一只鞋子穿了一半,就保持着这样?的姿势凝滞在那里。他抬着头,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样?紧盯着路靖尧,一直到女人开始感觉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,他才愣愣地低头继续穿鞋。
没听错吧?
刚才应该是没听错吧?
她刚才那个表情,应该算是默许了吧?
她像是一块冰,捂了好久才见到一点点融化的迹象,贺言章以为自己这时?候应该欣喜若狂,可预料中的狂喜却没有到来,有的只有他穿鞋的时?候手微微的颤抖。
不敢相信,不敢面对,总觉得这不配是他该得到的,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用怎样?更加热烈的态度对待稍微融化的冰层。一时?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光照射到的夜行昆虫,虽然一直追逐着烛火,却在接近的刹那被温度灼烧得想要退缩。
路靖尧奇怪地看着一直低着头的贺言章,一直到路靖尧快要以为他鞋子坏了穿不上了的时?候,他才终于站直了身子。
“谢……谢谢!”他的声音有点抖,低着头也没看她,“我先走了!我……总之非常感谢!我下次再来!”
说完,他一推门?就冲了出?去,甚至忘了锁上门?。
路靖尧无语地走过去把门?关上,有点搞不懂这男人是怎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