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医好啊,学医好。”老爸满意的点头。
午饭后,我和江鹤一在我们家附近溜达。
我忆起高二那会儿他经常偷偷摸摸的送我回家,我们一到分叉口就分开,他会一直目送到我走进小巷子里才肯放心离开。
“那个滑梯。”江鹤一突然出声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那是一座很老旧的滑梯,很早废弃就没有人用了,上面脏兮兮的堆满了枯叶。
我说:“记得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在上面玩儿,那时候还认识了一个叫小酱的男孩儿,当时大家都在轮流玩儿,只有他坐在远处怯怯的看着……”
“然后呢。”江鹤一侧头。
“然后呀我就跑过去,好说歹说把他給拉过来一起玩儿,有段时间我经常能看见他,后来呢就没有见到了,或许是搬家了吧……”
“而且他长的特别好看,脸嫩嫩的,眼睛大大的……”我兴致勃勃的看向江鹤一,撞进他那双漆黑沉静认真盯着我的眸。
半晌,我敛了些笑,问出了心里难以置信的猜想。
“你……小酱?”
江鹤一突然吻了下来:
“笨蛋老婆,是小江,不是小酱。”
(32)
废弃的滑梯下有一块大大的木头桩子。
江鹤一把它擦干净,揽着我坐了下来。
已是深秋,枫树叶被染的火红,窸窸窣窣的缓缓落下,宣告着尾声。
他抓起我冰凉的小手揣进口袋里,眸色深远,带着些许怀念。
“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,当时你扎着两只羊角辫,笑起来酒窝很甜,跟那些小朋友们玩儿的很开心。”
“我出生在外城,那段时间我第一次回到我真正的家乡,父母很忙,我写完作业只能自己发呆。”
“儿时我性格比较孤僻,不爱说话,所以那些小朋友也不想跟我玩儿。”
“可只有你,小小的一只,脸白乎乎的,笑起来酒窝很深,非拉着我过去跟你们一起玩滑滑梯。”
“我当时就在想,这女孩儿的力气怎么比我还大。”
说着,江鹤一低低的笑了起来。
我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望着他:“不许笑!”
他满眼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说:“就笑。”
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,我从未想过,时隔多年多后,当时孤僻的小少年已经成为了我的另一半,成为了我想白头到老的那个人。
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姐妹那次离谱的赌约,才让我和走失的缘分再次相逢。
“说实话。”我窝在他怀里笑,“刚开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们顶多几天就散了,毕竟你答应的那么随意,可这一晃,就陪你走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。”
江鹤一垂头吻了吻我的脸,说:“以后的四季都要有你。”
“真是想不到啊。”我还在感叹。
他又笑:“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。”
“啊?还有什么?”
“还有……”江鹤一突然凑近堵住了我的唇,越吻越深,温柔带着浓重的爱意。
一阵风吹过,头顶的树沙沙作响,火红的枫叶纷纷落了下来。
江鹤一微抬脸,满眼笑意的看着我说:“就比如,你想不到我现在会吻你。”
我红了脸,比这漫天的枫叶还要红。
四目相对,满眼都是彼此。
江鹤一牵起我的手:“走咯,回家看看咱妈在干嘛。”
“那是我妈。”
“迟早也是我妈。
“对了,咱爸妈喜欢吃什么啊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狗腿。”
“这不得先讨好